小宋跟父母親住,他常跟媽媽聊天,卻少跟爸爸說話,不是因為跟爸爸相處不好,而是因為爸爸重聽,每次跟他講話需要扯嗓門,聲音一吼就容易火氣大、脾氣大,而爸爸也因為聽不清楚,越來越沈默。
已經好久沒帶爸媽出遊,那天老婆提議大家一起到淡水逛逛;淡水老街上太太跟媽媽走一起,而他則扶著爸爸,週末人多擁擠,小宋為了擠出順暢的路徑,他不得不換個姿勢而牽起父親的手。
握在手中的是爸爸的手,幾乎摸不出掌紋的軟柔,他印象中的粗厚大手何時變得比他小?。
他已多年未跟爸爸擁抱、牽手,現在爸爸的手溫順的讓他的大手握著,他慚愧的知道答案---爸爸一吹風就流鼻涕,手帕在爸爸擦鼻涕的手裡翻來摺去,而自己下意識認定父親的手不乾淨、不衛生,也因此不再碰觸父親的手。
也是孩子爸的小宋,對女兒們髒兮兮的小手未曾嫌棄,正如他的爸爸待他,一幕一幕成長畫面閃過腦海,只要能力所及,爸爸從未對他的麻煩瑣事置之不理,於是他茁壯、穩健的向前走。
父親的愛自始自終沒有條件的付出,曾幾何時,他對於爸爸的愛有了條件與要求?。
踱步走在村莊邊的堤防上,這堤堤防是八七水災後沿虎尾溪建的,我的祖先在這應住過一百年了。堤防在20年前被修建過,成了現代化的水泥堤防,走在上面不用擔心有蛇或老鼠的出現,但未水泥化之前以前也從未聽過誰被蛇咬過,似乎是多慮了。
回覆刪除堤防外是一大片的溪埔地,這一季的收成也快完成了,村莊的謝平安就快到了,耕作的人變化不大,卻變少了,這土地似乎很難讓人生存。尋找過溪村莊的教堂,當在這片溪埔地遊玩時,那唯一可見到的紅色屋頂,在綠色的視野中格外醒目,隔了一條溪讓它成了一個神秘的世界。
現在我努力的依記憶的方向尋找,是否是自己的視力或記憶亦退化了,找得有些吃力,找到了!在許多灰白的建物中我辨識出它的塔尖,它還在,是地物變了嗎?怎麼會那麼難找。我的感情還是在的,但似乎有了些悵然,多了心思,年紀與朋有似乎不是正比,朋有還在卻不常聯絡,打電話很快的,改天再打吧,就這樣放任自己,讓自己的記憶愈來愈模糊。
早上已經有點涼意了,畢竟已經過了寒露,也該如此,沒雨但看著外面的樹,有風。
沿著南下的省道我們總會看到整排枯黃、葉子不甚茂密的木麻黃樹,他們說那是因為靠海,風帶著鹽份吹打著葉子、樹幹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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